在很难逆袭的时代,风水轮流转的第一要义是与众不同。
从流放时才会被人想起的化外之地,到千万精神云南人向往的桃花源,云南经历过一场很了不起的逆袭。
论经济,它需要加速;论文化,它远离中原;论教育,云南大学还是“全村的希望”,真·哪哪都需要天天向上的小透明。
要说西南边陲有什么迷人的爆款体质,那大概只能是:它比那些城市化更快的地区,离普通人的心更近一些。
就像古龙笔下的小鱼儿,在山野中长大,与万物共生,显然要比在深宫中规矩长大的花无缺更接地气。
如果说,上海是腔司浓的青年才俊、苏杭尽是活泼的小家碧玉、云南可能就是这么个野性未消的少年。
谁不想拥抱自然的馈赠,在夕阳下摆一席家宴,面朝滇池与黄昏,在没有deadline与加班的日子中,过上如从前一般车马皆慢的生活?
面朝滇池,春暖花开的画面,在每个精神云南人脑海中盘旋。
但,梦醒之后,你一口呼吸往往离不开雾霾,满眼下去躲不过灯红酒绿、车水马龙、人声鼎沸。年轻人的梦想是CBD与CEO,哪有功夫停下来拥抱自然。
他们以为,家都还没有,怎么慢下来谈家园?没想到,疫情让他们宅在家里慢了几个月。
他们以为,加班与秃头才是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奋斗节奏。没想到,摆摊也有被理解的一天。
就这样,当他们习惯了被都市丛林包裹,云南自在从容的“慢”,反而成了小众另类的“野”。虽然,每一个欲语还休的精神云南人,都恨不得将云南作为精神家园,填满整颗灵魂。
说到底嘛,在这个严重同质化的世界面前,云南就是一抹对抗无聊的白月光。
01
两个驰名吃货
不同云南风味
曾经,中国最有文化的吃货汪曾祺,就将云南视作第二家园。
1939年,19岁的汪曾祺从上海出发,经香港和越南入滇。此前,他刚以第一志愿考入西南联合大学中文系,成为朱自清、闻一多和沈从文的学生。
时局不稳,战争阴云,昆明是个勉强避祸的后方,穷学生一无所有,却也没有受到多少约束。
不过,这位从书香门第远道而来的江南才子,也着实太吊儿郎当了些。
在不紧不慢的生活中,青年汪曾祺很快就成为了一名好整以暇的精神云南人,将大把大把的时光花在了读书、闲逛和发呆上。
以至于,即便已经离开了超过40年,汪老还记得:“翠湖是昆明的眼睛”,还能细数出自己在常常揭不开锅的青年时代,曾有幸见识过的昆明美食。
汪老青睐的菜多半还是比较“汉化”,不足以概括云南菜的全貌。
也许,那位好心云南房东减免了太多的房租,让40年后的文字里都淌满了快意。
在《昆明的吃食》中,吃货挑剔的味蕾略过广州盐鸡、常熟叫花鸡,单以昆明汽锅鸡为天下第一。江湖之大,谁都有自己的宝藏之选,精神云南人的偏心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你看,在《菌小谱》中,为食滥情的汪老又说:“我在昆明住过七年,离开已四十年,不忘昆明的菌子。”
不过,从汽锅鸡、白斩鸡、羊肉到菌子,汪曾祺舌尖上的云南都还是汉族口味。
但,中国55个少数民族,在云南生活的就有25个。
当今中国最著名的吃货陈晓卿说,没有他接受不了的口味。
于是,在他监制的纪录片《风味原产地·云南》中,镜头对准了少数民族兄弟们最“野”的路子。
生猪血制成的猪血撒已经足够生猛,漆油米酒和虫蛹制成的虫蛹侠拉更加猎奇,终于将云南人抬上了连广东人都甘拜下风的食物链顶端。
当然,云南菜有时候也可以很精致。
02
万物皆是家园客
珍惜吧年轻人
靠山吃山,靠海吃海,靠在万物之间吃众生,站上食物链顶端好像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。
但与其说,云南人的“野”太过剑走偏锋;还不如说,汪曾祺的笔与陈晓卿的镜头遥相呼应,讲述的就是参差多态的幸福本源。
在一个民族混杂、地处边境、万物共生的地方,生活空间总是有限的。但每个人、每个传统、每个物种又都需要一片容身之地。
生活就是需要彼此相容。
幸福是什么?你可以酸汤米线汽锅鸡,我也可以漆油米酒牛撒撇。
那些以文案、设计、策划、程序员身份填满格子间的年轻人心知肚明,生活本应如此。于是,即便我们不缺奋斗欲,也千篇一律地将逃离北上广,视作寻找理想家园的指定动作。
有人靠着可怜的年假,满世界到此一游;有人累到把心一横,一头扎进云南的闲散。
那些沉迷《动物森友会》的年轻人,一定也在心中描绘了千百遍,自己理想的桃花源。
什么都可以做,又什么都可以不做。你可以成为汹涌的后浪,我也可以卸掉焦虑躺在沙滩上,所有慢下来的风花雪月的生活都可以被接受。
云南,就是这样一个恰到好处的理想家园。
“春城”无处不飞花,用来形容昆明乃至整个云南的生活再适合不过。
前提是什么?在同一片蓝天白云滇池翠湖下,阳光管够、水要够清、空气保证新鲜,自然与现代的平衡恰到好处。
要是家园破落,谈什么生活都是空口说白话,隔靴搔痒。
03
万物多样难以复制
理想家园要用力企及
事实上,作为今年较早“摘口罩”的省份,云南对家园的重视与反思,比这个万物共生的宝库本身,更显弥足珍贵。
于是,我们在疫情趋缓之后赴约云南,在新华网和《天天向上》都曾报道过的七彩云南·古滇名城,试图寻找这样一种家园:
自然馈赠都被珍视,生命万物都被尊重,命运共同体彼此守护,不同生活方式各得其所。
6月6日,《新周刊》与行者文化、七彩云南·古滇名城联合发起了“理想家园·家园首发计划暨家园守护者颁奖典礼”。
除了主办方,这场盛事还汇聚了一群文化推动者、艺术先锋与改革者。
我们希望,在一众社会文化推动者的支持下,找到生命一切情感与生息的理想归宿。
作为深入探索过云南美食的吃货,陈晓卿以云南美食的多样性为线索,做了一个开场演讲,详解了这个云南“人类生活方式样本”博物馆的珍贵。
在陈晓卿老师看来,大航海开启了全球化的进程,物种的相互渗透改变了地球的饮食样貌。而云南的变化缓慢,反而让它成为了中国生物样本的宝库。
正因为这天然的多样性,家园里的任何一个生命都值得被善待。
为此,《新周刊》创始人/家园计划发起人孙冕、《新周刊》杂志社社长孙波、《新周刊》副主编何雄飞、七彩云南®品牌创始人/昆明诺仕达企业(集团)党委书记任怀灿、昆明诺仕达集团总裁任剑媚带来了一个重头戏:
共取滇池之水,灌溉与点亮生命之书,正式发布《理想家园》杂志。
左起:《新周刊》副主编何雄飞、《新周刊》杂志社社长孙波、《新周刊》创始人孙冕、七彩云南®品牌创始人/昆明诺仕达企业(集团)党委书记任怀灿、昆明诺仕达集团总裁任剑媚。
我们希望,在和谐共生之中,在奋斗向上之余,个体可以望得见山,看得见水,记得住乡愁,抓得住眼前,呼唤内心对家园的渴望。
另一个重头戏,我们将舞台的中央让给了10位“家园守护者”:
他们是历史与传统的传道者,为民间文艺而歌、布道传统饮食文化、讴歌诠释云南的古老手艺与风貌;
他们是社会与健康的推动者,伴孤寡幼老度过无助的夜、以跑者之姿连接人与自然及社会、为生命逆行奔赴抗疫前线;
他们是生态与自然的守护者,有人延续着昆明人与红嘴鸥的独特缘分、有人从种树开始死磕在环保一线、有人为减缓人对自然的侵入,而努力做着动物保护与社会科普。
没有家园守护者的努力,云南的多样性可能早已不复存在。
如果说,扎堆云南的客栈老板、旅人与文青,打开了拥抱云南的正确方式。
那么,这10位撑起文化、传统、自然、健康与社会的守护者,则教会了我们:
守护一个理想家园,到底应该守护什么、怎样守护、守护到什么程度。
以理性诉说故事,将体验诉诸感性。
夕阳高挂,滇池边上,一切道理与体验到了以切身体验收官的时刻,一场特别的古滇家宴3rd徐徐拉开序幕。
人声鼎沸,飨食的烟火味铺满了整个滇池畔。
舞台剧/舞蹈电影导演念云华棱镜向太阳取火,带领全场行太阳礼。众宾互相拥抱,传达人与人之间的爱与善意。
古滇家宴3rd《云·九歌》共分三个章节“光”、“风”、“梦”,以及九个篇章:
以人体彩装和艺术表演相结合、地幕投影的形式打造全新主题原创云南美学艺术盛宴,让我们感受草木枯荣、日月更替、兽鸟啼啸,这是自然的馈赠,也是家园生命基因的符号和脉络。
有意思的是,洲际酒店集团大中华区行家主厨大使林述巍和《舌尖上的中国》特邀滇菜大师黄静昆所带来的主菜,也只有三道:
滇镇菌菇冻海鲜拼、双笋状元腿、七彩云南®谷蔬,轻巧的搭配背后,山野的野生菌、普洱的苦笋、宣威火腿与云南夏季蔬果,皆是云南最深藏的风味。
但这其中的灵感却不那么传统,既有创新的低温烹调,又借鉴了江浙的腌笃鲜和哈尼族的花米饭。
既云南,又世界,万物皆可入菜,万物又在此刻共融。
正如陈晓卿所言,地球村在今天越来越小,人类的生活逐渐趋同。而在今天的生活里,财富可以复制,成功可以复制,唯有多样化的家园无法复制。
对抗无聊,愿云南始终是那抹白月光;世界多彩,愿人间不止那一种成功学范式下的风味。